我忙跑进车站，去向同行求援，查找持有德州车票的孤身老太太。
我寻到个二级警督，还向他描绘了那个“王莲玉”的相貌特征。
“知道，知道，她被我们抓住啦，我还审了她呢……”
真是喜出望外，我问：“她在哪儿？”
“下午，我们搞了一个搜捕票贩子行动，刚开始出动，就发现她正在大厅西南角的柱子后面卖车票呢。她是在卖自己的票，就一张，那票是往德州的。”
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姓王，名莲玉。”
她怎么还自称“王莲玉”？难道不怕追查？也许是同名同姓吧？
有恶事在身，按常理说，就应该远远地逃之夭夭，干嘛要卖掉自己的车票，她没回德州去？莫非还有什么没办完的事，非得继续留在北京不可？
聚宴之后没两天，改建武家宅院的工程便开始启动，第一步骤是武旗红带着郑坦和希尔维娅去瓷家峪进行实地勘察。
一天午休时间，武旗红跑到我这儿来，不厌其详地给我讲述了勘察她家宅院的全部经过，还带来了郑坦拍的照片让我看，总共有30多幅呢。
武旗红正在我这儿闲扯，姚虹打来了电话，说郝玉珍突然病倒了，什么病？没说。
我和武旗红一口气奔上六层她们母女的住处。
房门怎么会敞开着？
武旗红是这儿的主人，不能不相信她的直觉。我立刻警惕起来，只见一壮年男子正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。
我只能从背后观察。他留着齐刷刷的寸头，体型魁伟，略显粗悍。穿着一套式样时髦的浅色石磨蓝牛仔装，短身、宽肩、高立领，后腰上面钉着个美国“苹果”的椭圆型黄铜标牌，脚下是一双高帮“耐克”旅游鞋。
郝玉珍不在。床上空空，衣被叠放整齐，没有移动的迹象。
“给。”武旗红从厨房拎出来个长把铁铲，递到了我的手里。
我小声嘀咕着：“是薛大寨？”
“对，是我。”那“贼人”应着，走了过来。
武旗红上去拉住薛大寨，语气强硬地问他：“出了什么事？”
“伯母病了，在医院抢救呢。”
“什么病？”
薛大寨抬手一指厨房：“中了煤气。”
“有危险吗？”
“医生什么也不说。”
武旗红狐疑地望着薛大寨：“你从哪里来？”
“医院。来取伯母健康材料，就是上次检查身体的那份记录，是医生要的，”薛大寨略显慌张，极力说明着，“还得拿她的内衣，护士长说怎么也得在医院住几天，需要做什么‘氧’的治疗。”
我提示他：“高压氧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。”
我们赶到了急救室。
郝玉珍仰面而卧，戴着个透明的氧气面罩，死死地闭着两眼，口唇、颜面微微发紫，中毒征象十分明显。
尤蕴坐在病床边照顾着，她给我们介绍了事发的情况。
“是同楼邻居报的信儿，一个大妈从604号门外过，闻见了从门缝里溢出来的煤气味，按了半天门铃，毫无反应。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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